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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江苏金融人丨对话应文禄:毅达资本为什么能站到中国创投的头部位置

发布时间: 2019-01-15 15:54:00

        近日,毅达资本董事长应文禄接受了新华日报•金融汇记者的专访,就江苏金融人的性格和情怀、江苏产业发展的特点和变化、毅达资本内在发展逻辑和业务布局等话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以下为本次采访实录:
一代江苏本土金融人
 
       1995年的一天,南钢一位领导在和时任南钢财务处副处长的应文禄闲聊时,开玩笑说:现在企业融资成本太高了,如果有种融资,能够只融不还就好了。
 
        应文禄顺口答道:有啊,可以发行股票。
 
        这一年,应文禄30岁。
 
        往前推几年,上海交易所刚刚成立,江苏才组建了华泰证券的前身——江苏省证券公司。整个中国资本市场只能说刚刚丢下一粒种子。
 
        财务出身的应文禄,凭借职业的敏感,第一次将“股票”这个词带到了南钢管理层面前。
 
        五年后,南钢股份上市。也正是在南钢股份上市的过程中,应文禄第一次和风险投资握手,知道风投是怎么回事。
 
        后来,在回忆这一段经历的时候,应文禄感慨地说:“在和南钢领导提完“发行股票”这件事之后,南钢上市这项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后来我就去找了江苏省证券公司。”
 
        应文禄促成了时任江苏省证券公司副总经理的吴万善与南钢领导的首次会晤,江苏省证券公司也成为了南钢股份后来上市的保荐机构。
        吴万善是中国证券业的第一代人,比应文禄大两岁。此后,在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前者见证了江苏证券业的崛起,后者见证了江苏创投的发展。
 
        彼时,1963年出生的夏平(现任江苏银行董事长、党委书记),在建行江苏分行开始挑大梁;同龄人胡昇荣(现任南京银行董事长),从人民银行南京分行走向南京市金融办;1964年出生的熊先根(现任江苏金融租赁股份-体育√平台大全有限公司 董事长、党委书记),在江苏国际信托做研究;1966年出生的张乐夫(现任江苏省政府副秘书长),在江苏经信委和中小企业打交道……
        这一代成长和发展都在江苏的金融人,少年时"动荡、分化、改组",青年时“改革、开放、发展”。赶上了改革开放的窗口期,有着很强的家国情怀,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集聚社会资本回报国家产业发展。
毅达头部位置的意义
        时间走到2018。
 
        回头观察江苏金融业四十年的成长路径,向前远望此后江苏金融机构的发展方向,我们来到了毅达资本,见到了毅达资本董事长应文禄。
 
        在一众金融机构里,创投是什么呢?它对于江苏经济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中国创投二十年的发展经历告诉我们,创投代表活力、代表新金融、新经济方向;国务院新发布的关于创投减税的政策告诉我们,国家层面是十分重视创投发展的,它是支撑本轮经济转型最重要的资本力量。
 
        江苏传统金融机构之外,对于全市场而言,我们有了华泰,它是中国证券业前三;而之后,我们又有了毅达资本,它已走到了中国创投行业的头部位置。
 
        在今年的市场环境下,毅达资本最亮眼的业绩可能是:在全行业人民币募资额下滑70%的情况下,毅达资本却逆势增长了35%。
 
        将时间拉的更远些,从数字上我们看到,2014年成立之初,毅达资本仅仅趸托了48亿管理基金的“家底”,到2018年年底,五年间毅达资本新募基金已经超过了700亿元,团队累计管理基金规模达到937亿,累计投资了720多个项目,助推其中158家成功登陆境内外资本市场,同时,还有一大批创新型公司正在加速成长中……
 
        赛道上,作为一家脱胎于国资,混改组建而成的公司,毅达资本爆发出巨大的活力。在今天中国市场14000余家创投机构中,毅达资本已经在各类权威创投机构排行中稳居本土前三,与深创投、达晨创投、红杉中国、IDG等一线机构并驾齐驱。
 
        2018年初,应文禄更是提出,未来两年毅达资本的目标是“千儿八百”,即千亿管理规模、八百家被投企业;未来五年要实现管理资产规模2000亿元,各类资本市场证券化项目超过300个。
 
        毅达资本闯到中国创投的头部位置,不仅是在告诉全市场,江苏的创投业一直在大发展,更是提振了本土非银金融机构的活力。
 
        在华泰证券占据证券业前三;毅达资本占据创投头部位置之后,未来十年、二十年,江苏会出现更多跑在全市场前列的金融机构,譬如私募证券行业、譬如公募行业、譬如金融第三方……
 
         这是今天我们专访毅达资本应文禄的初衷:从他开始,一代江苏本土金融人奠定了江苏金融业发展的基础,此后又打开了江苏金融业多元化发展的道路。
毅达经验和战略布局
 
         毅达资本是如何站到行业头部位置的?它的“毅达速度”对省内其他非银金融机构又有着什么样的经验?
 
         应文禄告诉记者,金融行业的发展需要市场环境和专业力量。
 
         从区域上说,江苏成熟的工业基础,给了毅达资本肥沃的出生土壤。江苏作为制造业大省,孕育了许多优质的企业,给毅达资本更多的空间和机会去助力产业升级。
 
        同为经济大省,外界总是喜欢将江苏和浙江一起对比,应文禄说:“金融和实体高度相关,江苏和浙江的经济基础不一样,也决定了江浙两地本土创投发展的路径不同。从过往历史看,浙江以商贸起家,江苏以制造起家,浙江企业家总体来说更加敢闯敢拼、具备冒险精神,江苏企业家则更加务实、低调、沉稳。
 
       在上一波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经济中,有一些声音谈到江苏过于保守,导致落后于浙江,但是随着产业互联网和物联网的崛起,江苏以先进制造业、生物医疗、新材料等产业为代表的雄厚基础将发挥出很大的领先优势。我们创投对于区域经济的意义,就是不遗余力地支持优质企业、尤其是代表先进技术的企业发展,助力地方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
 
        应文禄提到,江苏历史上有很多很好的企业,比如康得新、长电科技、恒瑞医药、中天科技,这些企业都十分专注,非常注重研发投入,这批企业家也是非常有情怀的一群人。作为创投机构,要真正支持那些能够进行自主创新、舍得技术投入的企业。
 
       专业,是创业投资机构的安身立命之本。
 
       “风险投资是高度依赖于人的行业,这个行业如果不干上五年,你可能连门都摸不到。”应文禄对记者提到。在充分的市场化竞争中,毅达资本形成了一套严格的选人、用人、育人的制度,打造了独特的投资文化和风险控制体系。
 
        风投行业绝对不能墨守成规,勤奋是最基本的门槛。应文禄表示,毅达资本是个“学习型组织”,从合伙人到投资经理,自上而下心态都很OPEN。在毅达资本,没有绝对的权威,只有入行先后的差别,年长投资人和年轻投资人的差别。在项目论证的过程中,行业专家、财务专家、法律专家穷尽所有方法掌握项目信息,充分释放信息,平等讨论交流,共同剖析和研究问题,共同作出投资决策。
 
       应文禄在介绍毅达资本发展时,有一句话令人印象深刻。
       他说:“有些项目适合赚钱,但是不适合投资”。
 
       应文禄在毅达资本一直反复强调,要做一家有社会责任感的创投机构。
 
       他举了一个例子。很多年前,自己前往湖南郴州看一个项目,这个项目从财务报表上看,很赚钱、利润率很高,企业现金流也很漂亮。当时企业创始人出来接待时特地换了身浅色的西装,陪同应文禄来到了项目所在地。虽然企业创始人一直在热情地与应文禄攀谈,但是应文禄还是隐约留意到空气中弥漫的特殊气味。应文禄本能地拒绝了项目的投资,因为这个看似绿色环保的项目很有可能会造成严重的二次污染。后来,还是有几家创投机构被漂亮的财务报表所迷惑对这个项目进行了投资,但在蓝天保卫战的大趋势下,这个项目最终还是没有逃离失败的结局。
 
       毅达资本在不断总结的过程中,有了自己的投资标准,投资理念和投资红线。
 
       毅达资本内部会定期复盘看过的、投过的、错过的、躲过的项目,给这些项目画像。如:利润率比较薄的行业、缺乏长期竞争力的纯模式项目、税收交易成本比较低的行业、现金交易占比较高的行业、现金流长期缺乏改善的项目、高度依赖政府资源和政策资源的行业,对于这些行业或项目,毅达资本会格外谨慎的对待。
 
       在谈到化工行业时,应文禄称,化工是国家基础性行业,我们的衣食住行70%以上的基础产业是化工,投资不应该随便贴上“偏见”的标签。一分为二来看,虽然传统大化工行业不适合风险投资,但是在精细化工领域还是有很多很好的标的,这里面的核心问题是环保。历史上毅达资本投了将近三十家精细化工项目,这些项目都做了很好的环保处理。
     
       有进有退,有底线也有思考,这是过去多年毅达的投资经验。
 
       在经历了接近五年完全市场化的运作后,应文禄对毅达资本未来要做什么、怎么做,思路已经非常清晰。
 
       应文禄介绍,在区域布局上,对于省外,实施了“江海计划”,就是布局沿江沿海地区;对于省内,则是实施“星罗棋布”计划,即深耕江苏市场、进行精细化投资——目前江苏市场布局已下沉到各个地市和发达区县,在省内设立的基金管理规模超过了200亿。
 
       在行业上,主要投资领先科技,围绕人工智能、生命科学、云计算、大数据、5G、新材料、智能制造等领域重点布局。
 
       在业务板块上,已经从核心的VC业务,延展到并购、不动产、财富管理,下一步还在谋求一些新的业务单元,比如多币种布局,增设美元基金,走向国际市场。

科技创新和中国创投
 
       和30岁时对股票、风投、资本市场的理解还很本能、很懵懂相比,如今53岁的应文禄对经济、金融、产业的认识更全面、更具国际视野。
 
       应文禄在谈到未来时说,中国创投经历了大约二十年的发展,但是距离美国创投还有10-15年的差距;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走上了高速发展的通道,在GDP上与美国的差距在逐步缩小,但成绩也让很多人看不清中国目前的现状,包括舆论氛围一度片面夸大“厉害了我的国”。其实我们国家还有很多方面不厉害,处处受制于人。今年的中美贸易摩擦打醒了我们,让我们意识到科技的短板、技术的差距,我们还有很多“卡脖子技术”没有攻克,这将倒逼我们走自主创新和自力更生的道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科技创新将是中国未来经济发展的主旋律,一方面需要科技界、企业界的专注投入,另一方面更需要创投机构提供资本支持和专业服务。
 
       今年11月,应文禄和团队一起参观了上海进博会,应文禄说:“看完以后挺震撼的,在进口替代领域我们的机会还非常多,以前很多领域是外企一统天下,现在已经有国内企业和个人开始挑战这样的格局了。最典型的是汽车行业,现在几乎是除了发动机,其他我们都在做,发动机也有企业在尝试,但是可能还不成熟,中国自主创新需要的只是时间。”
 
       投资就是投未来。未来10-15年,中国创投行业必然要和中国科技创新一起发展;中国的产业升级、高质量发展最主要的依赖也必须是中国创投。
 
        过去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有两个关键因素,一是对外开放,二是民营经济发展。
 
        对外开放带来更广阔的市场,民营经济带来更高的效率和活力。据了解,在过去毅达资本投资的700多个项目中,民营企业占比超过了95%。
 
        应文禄说,科创板的推出对民营企业、创投行业来说都是重大利好。高度依赖技术进口的时代已经终结,中国企业现在只有“单选题”,就是加大投资力度,加强核心技术的自主研发、掌控以及在产业的应用。创投机构、科创板都是在为高科技、硬科技企业提供资金和资源的支持。
 
        投资人一生都在做“收益和风险”的权衡,这是对人的智慧、才能、心智的全面考验,魔鬼藏在细节中,每个决定需要全面、及时、有效获取信息,多渠道、多维度、多方面思考问题,以及充分民主的讨论和决策。
 
        “坦诚”、“平等”、“求实”是我们这次采访过程中感受最深的几个关键词。
 
         对于创投行业来说,2018年将是一个分水岭,逆周期下头部机构的优势将会更加凸显出来,行稳方能致远,对于毅达资本未来的走向,应文禄充满信心,我们也对江苏金融发展充满信心。
(来源 : 新华日报•金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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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毅达资本董事长应文禄接受了新华日报•金融汇记者的专访,就江苏金融人的性格和情怀、江苏产业发展的特点和变化、毅达资本内在发展逻辑和业务布局等话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以下为本次采访实录:
一代江苏本土金融人
 
       1995年的一天,南钢一位领导在和时任南钢财务处副处长的应文禄闲聊时,开玩笑说:现在企业融资成本太高了,如果有种融资,能够只融不还就好了。
 
        应文禄顺口答道:有啊,可以发行股票。
 
        这一年,应文禄30岁。
 
        往前推几年,上海交易所刚刚成立,江苏才组建了华泰证券的前身——江苏省证券公司。整个中国资本市场只能说刚刚丢下一粒种子。
 
        财务出身的应文禄,凭借职业的敏感,第一次将“股票”这个词带到了南钢管理层面前。
 
        五年后,南钢股份上市。也正是在南钢股份上市的过程中,应文禄第一次和风险投资握手,知道风投是怎么回事。
 
        后来,在回忆这一段经历的时候,应文禄感慨地说:“在和南钢领导提完“发行股票”这件事之后,南钢上市这项重任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的身上,后来我就去找了江苏省证券公司。”
 
        应文禄促成了时任江苏省证券公司副总经理的吴万善与南钢领导的首次会晤,江苏省证券公司也成为了南钢股份后来上市的保荐机构。
        吴万善是中国证券业的第一代人,比应文禄大两岁。此后,在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前者见证了江苏证券业的崛起,后者见证了江苏创投的发展。
 
        彼时,1963年出生的夏平(现任江苏银行董事长、党委书记),在建行江苏分行开始挑大梁;同龄人胡昇荣(现任南京银行董事长),从人民银行南京分行走向南京市金融办;1964年出生的熊先根(现任江苏金融租赁股份-体育√平台大全有限公司 董事长、党委书记),在江苏国际信托做研究;1966年出生的张乐夫(现任江苏省政府副秘书长),在江苏经信委和中小企业打交道……
        这一代成长和发展都在江苏的金融人,少年时"动荡、分化、改组",青年时“改革、开放、发展”。赶上了改革开放的窗口期,有着很强的家国情怀,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集聚社会资本回报国家产业发展。
毅达头部位置的意义
        时间走到2018。
 
        回头观察江苏金融业四十年的成长路径,向前远望此后江苏金融机构的发展方向,我们来到了毅达资本,见到了毅达资本董事长应文禄。
 
        在一众金融机构里,创投是什么呢?它对于江苏经济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中国创投二十年的发展经历告诉我们,创投代表活力、代表新金融、新经济方向;国务院新发布的关于创投减税的政策告诉我们,国家层面是十分重视创投发展的,它是支撑本轮经济转型最重要的资本力量。
 
        江苏传统金融机构之外,对于全市场而言,我们有了华泰,它是中国证券业前三;而之后,我们又有了毅达资本,它已走到了中国创投行业的头部位置。
 
        在今年的市场环境下,毅达资本最亮眼的业绩可能是:在全行业人民币募资额下滑70%的情况下,毅达资本却逆势增长了35%。
 
        将时间拉的更远些,从数字上我们看到,2014年成立之初,毅达资本仅仅趸托了48亿管理基金的“家底”,到2018年年底,五年间毅达资本新募基金已经超过了700亿元,团队累计管理基金规模达到937亿,累计投资了720多个项目,助推其中158家成功登陆境内外资本市场,同时,还有一大批创新型公司正在加速成长中……
 
        赛道上,作为一家脱胎于国资,混改组建而成的公司,毅达资本爆发出巨大的活力。在今天中国市场14000余家创投机构中,毅达资本已经在各类权威创投机构排行中稳居本土前三,与深创投、达晨创投、红杉中国、IDG等一线机构并驾齐驱。
 
        2018年初,应文禄更是提出,未来两年毅达资本的目标是“千儿八百”,即千亿管理规模、八百家被投企业;未来五年要实现管理资产规模2000亿元,各类资本市场证券化项目超过300个。
 
        毅达资本闯到中国创投的头部位置,不仅是在告诉全市场,江苏的创投业一直在大发展,更是提振了本土非银金融机构的活力。
 
        在华泰证券占据证券业前三;毅达资本占据创投头部位置之后,未来十年、二十年,江苏会出现更多跑在全市场前列的金融机构,譬如私募证券行业、譬如公募行业、譬如金融第三方……
 
         这是今天我们专访毅达资本应文禄的初衷:从他开始,一代江苏本土金融人奠定了江苏金融业发展的基础,此后又打开了江苏金融业多元化发展的道路。
毅达经验和战略布局
 
         毅达资本是如何站到行业头部位置的?它的“毅达速度”对省内其他非银金融机构又有着什么样的经验?
 
         应文禄告诉记者,金融行业的发展需要市场环境和专业力量。
 
         从区域上说,江苏成熟的工业基础,给了毅达资本肥沃的出生土壤。江苏作为制造业大省,孕育了许多优质的企业,给毅达资本更多的空间和机会去助力产业升级。
 
        同为经济大省,外界总是喜欢将江苏和浙江一起对比,应文禄说:“金融和实体高度相关,江苏和浙江的经济基础不一样,也决定了江浙两地本土创投发展的路径不同。从过往历史看,浙江以商贸起家,江苏以制造起家,浙江企业家总体来说更加敢闯敢拼、具备冒险精神,江苏企业家则更加务实、低调、沉稳。
 
       在上一波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经济中,有一些声音谈到江苏过于保守,导致落后于浙江,但是随着产业互联网和物联网的崛起,江苏以先进制造业、生物医疗、新材料等产业为代表的雄厚基础将发挥出很大的领先优势。我们创投对于区域经济的意义,就是不遗余力地支持优质企业、尤其是代表先进技术的企业发展,助力地方经济实现高质量发展。”
 
        应文禄提到,江苏历史上有很多很好的企业,比如康得新、长电科技、恒瑞医药、中天科技,这些企业都十分专注,非常注重研发投入,这批企业家也是非常有情怀的一群人。作为创投机构,要真正支持那些能够进行自主创新、舍得技术投入的企业。
 
       专业,是创业投资机构的安身立命之本。
 
       “风险投资是高度依赖于人的行业,这个行业如果不干上五年,你可能连门都摸不到。”应文禄对记者提到。在充分的市场化竞争中,毅达资本形成了一套严格的选人、用人、育人的制度,打造了独特的投资文化和风险控制体系。
 
        风投行业绝对不能墨守成规,勤奋是最基本的门槛。应文禄表示,毅达资本是个“学习型组织”,从合伙人到投资经理,自上而下心态都很OPEN。在毅达资本,没有绝对的权威,只有入行先后的差别,年长投资人和年轻投资人的差别。在项目论证的过程中,行业专家、财务专家、法律专家穷尽所有方法掌握项目信息,充分释放信息,平等讨论交流,共同剖析和研究问题,共同作出投资决策。
 
       应文禄在介绍毅达资本发展时,有一句话令人印象深刻。
       他说:“有些项目适合赚钱,但是不适合投资”。
 
       应文禄在毅达资本一直反复强调,要做一家有社会责任感的创投机构。
 
       他举了一个例子。很多年前,自己前往湖南郴州看一个项目,这个项目从财务报表上看,很赚钱、利润率很高,企业现金流也很漂亮。当时企业创始人出来接待时特地换了身浅色的西装,陪同应文禄来到了项目所在地。虽然企业创始人一直在热情地与应文禄攀谈,但是应文禄还是隐约留意到空气中弥漫的特殊气味。应文禄本能地拒绝了项目的投资,因为这个看似绿色环保的项目很有可能会造成严重的二次污染。后来,还是有几家创投机构被漂亮的财务报表所迷惑对这个项目进行了投资,但在蓝天保卫战的大趋势下,这个项目最终还是没有逃离失败的结局。
 
       毅达资本在不断总结的过程中,有了自己的投资标准,投资理念和投资红线。
 
       毅达资本内部会定期复盘看过的、投过的、错过的、躲过的项目,给这些项目画像。如:利润率比较薄的行业、缺乏长期竞争力的纯模式项目、税收交易成本比较低的行业、现金交易占比较高的行业、现金流长期缺乏改善的项目、高度依赖政府资源和政策资源的行业,对于这些行业或项目,毅达资本会格外谨慎的对待。
 
       在谈到化工行业时,应文禄称,化工是国家基础性行业,我们的衣食住行70%以上的基础产业是化工,投资不应该随便贴上“偏见”的标签。一分为二来看,虽然传统大化工行业不适合风险投资,但是在精细化工领域还是有很多很好的标的,这里面的核心问题是环保。历史上毅达资本投了将近三十家精细化工项目,这些项目都做了很好的环保处理。
     
       有进有退,有底线也有思考,这是过去多年毅达的投资经验。
 
       在经历了接近五年完全市场化的运作后,应文禄对毅达资本未来要做什么、怎么做,思路已经非常清晰。
 
       应文禄介绍,在区域布局上,对于省外,实施了“江海计划”,就是布局沿江沿海地区;对于省内,则是实施“星罗棋布”计划,即深耕江苏市场、进行精细化投资——目前江苏市场布局已下沉到各个地市和发达区县,在省内设立的基金管理规模超过了200亿。
 
       在行业上,主要投资领先科技,围绕人工智能、生命科学、云计算、大数据、5G、新材料、智能制造等领域重点布局。
 
       在业务板块上,已经从核心的VC业务,延展到并购、不动产、财富管理,下一步还在谋求一些新的业务单元,比如多币种布局,增设美元基金,走向国际市场。

科技创新和中国创投
 
       和30岁时对股票、风投、资本市场的理解还很本能、很懵懂相比,如今53岁的应文禄对经济、金融、产业的认识更全面、更具国际视野。
 
       应文禄在谈到未来时说,中国创投经历了大约二十年的发展,但是距离美国创投还有10-15年的差距;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走上了高速发展的通道,在GDP上与美国的差距在逐步缩小,但成绩也让很多人看不清中国目前的现状,包括舆论氛围一度片面夸大“厉害了我的国”。其实我们国家还有很多方面不厉害,处处受制于人。今年的中美贸易摩擦打醒了我们,让我们意识到科技的短板、技术的差距,我们还有很多“卡脖子技术”没有攻克,这将倒逼我们走自主创新和自力更生的道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科技创新将是中国未来经济发展的主旋律,一方面需要科技界、企业界的专注投入,另一方面更需要创投机构提供资本支持和专业服务。
 
       今年11月,应文禄和团队一起参观了上海进博会,应文禄说:“看完以后挺震撼的,在进口替代领域我们的机会还非常多,以前很多领域是外企一统天下,现在已经有国内企业和个人开始挑战这样的格局了。最典型的是汽车行业,现在几乎是除了发动机,其他我们都在做,发动机也有企业在尝试,但是可能还不成熟,中国自主创新需要的只是时间。”
 
       投资就是投未来。未来10-15年,中国创投行业必然要和中国科技创新一起发展;中国的产业升级、高质量发展最主要的依赖也必须是中国创投。
 
        过去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有两个关键因素,一是对外开放,二是民营经济发展。
 
        对外开放带来更广阔的市场,民营经济带来更高的效率和活力。据了解,在过去毅达资本投资的700多个项目中,民营企业占比超过了95%。
 
        应文禄说,科创板的推出对民营企业、创投行业来说都是重大利好。高度依赖技术进口的时代已经终结,中国企业现在只有“单选题”,就是加大投资力度,加强核心技术的自主研发、掌控以及在产业的应用。创投机构、科创板都是在为高科技、硬科技企业提供资金和资源的支持。
 
        投资人一生都在做“收益和风险”的权衡,这是对人的智慧、才能、心智的全面考验,魔鬼藏在细节中,每个决定需要全面、及时、有效获取信息,多渠道、多维度、多方面思考问题,以及充分民主的讨论和决策。
 
        “坦诚”、“平等”、“求实”是我们这次采访过程中感受最深的几个关键词。
 
         对于创投行业来说,2018年将是一个分水岭,逆周期下头部机构的优势将会更加凸显出来,行稳方能致远,对于毅达资本未来的走向,应文禄充满信心,我们也对江苏金融发展充满信心。
(来源 : 新华日报•金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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